冬雪之悠

是文手,文风偏阴暗病娇,同人主打kpop和二游什么的,有时会写点别的cp

【舟凛真】乌萨斯的那场雪,以及爱

凛冬一直认为,真理那样的人,就应该有一头黑发。


墨色的碎发垂在额前,将一双锋芒毕露的蓝眸遮住,不见平日的冷静与理智。少女轻轻捧着文学著作,沐浴在阳光下。


“索尼娅,我并不喜欢黑色。”


真理在得知这个想法后,迅速否定了凛冬。


后者茫然地拿着黑色染发剂,有些不甘。她将工具放在一旁,讨好般地拉了拉少女的袖子。


“……”


真理盯着那只杀伐果断的手,此刻竟放下了身段攥着自己,不禁有些想笑,当初扛着斧头四处征战时,它可不是这种姿态。


“在高中里,你忘了吗,你说过我的蓝发很漂亮,对你……意义特殊……”


“是吗?应该是的。”


真理就像是自说自话,她坐在窗前,眼中是如鹅毛般的白雪,冰冷地就像是要将人吞噬。


那是属于乌萨斯的雪。














“安娜,你相信我们吗?”


几年前的凛冬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女孩,她紧张地吞咽着唾沫,死死盯着面前的蓝发少女。


因为战争的缘故,她必须要带着手下的学生出门寻找支援,而留下来看家的,恰恰是一些不擅长作战的,而他们的带头人则是真理。


凛冬的睫毛又轻轻抖动着,她在紧张,在不安。


真理将这一切看在眼中,半晌 她还是叹了一口气,将古米唤了过去。


“拉达,保护好将军可以吗?”


古米愣了一下,随即鼓起了脸,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像是在抱怨,又像是在担忧。


在一行人出门后,真理一改平时的温和,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。


她知道,暴乱即将来临。


雪越积越厚,狂风呼啸,士兵们扫荡着切尔诺伯格,无数的尸体堆积成山。不远处的爆炸声吸引了冬将军的注意。


凛冬朝着学校的方向看去,瞳孔骤然缩紧。


“喂,索尼娅,你去哪!”队友看着渐渐消失在雪中的,狂奔的身影,急忙跟了上去。


大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彼得海姆高中的残骸仍然伫立在那里,只不过夹杂了炽人的烈焰。


“索尼娅!拉达!别过来!”


有学生认出了他们,他扯着嗓子大喊,面露紧张与惊恐,但下一秒就被一些看起来衣着华贵的人拉倒在雪地中殴打。


“……”


凛冬一刹那想到了很多事,怎么了,为什么会这样,教室里的学生们还好吗,真理……还活着吗?


她身后的学生们无暇顾及她的愣神,急忙冲进了学校,因为他们看到了,那群贵族学生手中仅存的粮食。


暴雪下得更猛了,视线一片模糊,周围的撕打声从未断绝。朦胧中,凛冬看到了一抹淡淡的蓝色。


“别发呆了——索尼娅——”


是真理,凛冬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在雪地中艰难地朝着她走去。


白色的,如纤尘般的雪,它们与少女的蓝发映衬着,隐藏了她的身形。可凛冬无论怎么样也能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姿,霏霏的雪就像消失了般,无法阻挡二人缩小的距离。


一步接着一步,凛冬握着覆满雪的战斧,登上了雪堆,真理的眼睛从俯视逐渐变为平视,而每随着一次增高,她身后的人群就清晰了一分。


微弱的阳光铺在雪堆上,蓝发少女的棕衣随风飘扬,在她身后的,是一支由学生们组成的阔队——迎接着将军的归来。


“我把他们聚集了起来,接下来,就由你带领了。”


雪堆下的古米有些失神地望着二人,本不刺眼的阳光却让她不禁盖住了双眼,轻轻笑着,从指缝中,一行清泪划过——她更加坚信了,那是黎明的曙光。














“安娜,还在发呆吗?”


真理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回忆了很长时间,现在的她身处罗德岛,已经不需要肩负多么大的责任了。


“拉达她……最近的训练情况怎么样”


凛冬思索了一下,随即牵起真理的手,“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
二人并排走在走廊中,餐厅的打闹声越来越大。刻俄柏揣着一袋很香的棕色物体,飞速地跑了出去。


“小刻,还给我饼干!”古米不满地大喊,抄起平底锅就追了出去。


“拉达……你没有在训练吗?”真理拦住了奔跑的古米,双手抱臂,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透露出了一丝怒色。


“安……安娜!!”古米尴尬的眨了眨眼睛,乖乖站在原地,“坚雷说我还是无法掌控第三下的力度,先放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

听到“第三下”,真理的眼神黯淡了下来,她知道,古米的PTSD影响很大,也让她很痛苦。


那场浩劫,那场不愿意让人回想起的噩梦,它到底剥夺了多少孩子享受正常生活的权利,可能只有她们知道。


凛冬似乎察觉出了真理的不适,她轻轻拉起她的手,摸了摸古米软趴趴的头发。


回到了真理房内,二者相顾无言。一个拿起小说开始“专心致志”地看,一个坐在另一个的身旁看着她看。


“我说……”真理有些无奈地转过头,棕色的发丝滑落在脸侧,对上了一双具有侵略性的眼眸,“看我做什么,好不容易放一天假,去干点喜欢做的事吧。”


凛冬实诚地摇了摇头:“你有心事。”


对视了七八秒后,还是真理败下阵来。


“好吧好吧……我确实有心事。”她缓缓合上自己的书,全身放松地靠在少女的身上,多年的战斗使她越发快速地成长,就连身形也比以前高大了几分。


地毯上暖暖的,两个人依偎在一起,


“索尼娅,那个噩梦般的地方,还记得吗?”真理合上双眼,感受着稀碎的阳光,“我一直在想,如果学生自治团没有成立,我们是不是早就死在某场火灾中了。”


她抬起手指,伸向罗德岛的标志,“会不会,那些阶级矛盾就不会出现,也不会有人因为内斗而死去……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可以来到这里。”


真理的眼中充斥着希望的光芒,她并不是多么冷血,也没有像凛冬他们那样杀过很多人,但她永远与他人有着一层隔阂。


与其说是她,不如说自治团的每个成员都是那样。


不过这层隔阂,总会破碎在切尔诺伯格的那个冬天——漫天的飞雪,纷乱的战火,充斥在鼻尖的血腥味,一个个无辜者的死去,一类类奸险恶徒的生还,这都让她们作呕。


凛冬静静地听着身旁的人自言自语,与自己作出的一个又一个的抉择。


“如果不是你,或许会有更多的人死去。”她搂过少女纤细的上身,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本应不符她性格的——轻柔的吻。


“是我们的带领,我们拯救了那些本应成为战争盘中餐的学生。”凛冬皱起眉,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在雪堆上的身影,又收紧了手臂。


“你做的很对,与你在一起,没有人会后悔。”


“请安心吧,就当宽恕我。”


蓝色的窗帘随风而起,晚霞洒进屋内。她们整整坐了一下午,有时畅聊甚欢,有时相顾无言。


真理还是没有将薇卡的事告诉凛冬,这是她属于自己的秘密,自己的痛苦——她不想把这份痛苦带给凛冬。


不过最好的治疗终究是陪伴,一旦心结打开,便没什么不能想通的了。


“拉达,来一起吃饭吗?”从训练室里将古米揪出来后,真理凛冬一齐邀请了她们的熊熊,“晚餐很丰盛,来吧。”


古米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,“屁颠屁颠”地跟着二人跑去了餐厅。














“今天的日记……嗯……我觉得我快痊愈了。”


黑色的镜头横在真理的面前,蓝发少女露出了少有的微笑,将头微微垂下。


“我对凛冬,胜过了‘爱‘这种情感。”她像是重振旗鼓般,又将目光放在了镜头上,“我感谢她的爱,感谢古米的爱——这么说或许很傻,但我爱她们。”


“啊啊,肯定有比‘爱‘更能表达我现在的情感的词汇,”真理又开始了自言自语,“是什么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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